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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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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zza Castello

快5点了才出门,没走出多远天就要黑了。
又走到Piazza Castello,真是喜爱的地方,一边古迹和宽阔的城堡外的草木,一边是华丽的老石头房子。但是一切又是花了力气的新。

走了一大圈,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米兰属于我自己,并不属于我关于DTE的回忆。
是我自己的拖沓才让我没有看见米兰对我的接纳。

走在南面的Piazza Castello,我在想,真想あきれるほど坐在这秋天的树下。
我的人生里是否不再拥有欧洲了?
但我还挺确定的,我将不拥有米兰。往后,可以被我叫做家,去回的地方,便只有上海了。

好笑又很真实,日本的开放,真的是很伤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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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潜的瀑布

看一个一开始没有爱情但是有陪伴的韩剧。
猫女带了口音很重的朋友来做客,一直到11点多,我这个社恐才算敢出去做饭。
然后我就在想,如果能拥有自己的空间,有自由,在其中有一个很亲密的陪伴在也不要紧。

看这部剧的时候,我想到很多东西,具体的东西,猪菲利,塔里法,精装雪夜封面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我想到她的陪伴。
然后我注意到,现在和她共享陪伴的,是她的“女票”。
啊。虽然我有这么多合理正当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确实不应该继续莽撞地冲到她的生活里啊。
流泪了。“被”分手已经快要4年,早就超过了在一起的时间。她和19岁,和gosia,又遇到了现在的同事。只有我,一直在向别人提到她,一直在什么猪菲利那里走不开。走不开,就自己走不开罢,应该更多留给自己,而不是奔向她。
怎么办呢。还有那么多想和她说的东西。那是真的喜欢。

也想起来那次真实的梦里醒来绝望到决堤的清晨,想到在利物浦车站刚下车她看到我照片的奇怪表情。我又想起那张小纸条,刚来米兰的复活节她和别人去巴塞罗那玩,她回来的时候我给她用淡蓝色的温莎牛顿给她写的小纸条,故作高傲地付出真心,在背面写要不要交往。
我不记得了,这张我给她的纸条,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又带回了自己的身边,大约就是在伦敦的时候在哪本书里找到的吧。
我拿出来看了一下,还写了一句请享用茶包。好疑惑,一会之后想起来,原来是麦记那次免费早餐的活动,她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我吃了她那份面包,饮品的部分点了茶包给她留了。
我是真的,给了我全部的真心的。
哪怕现在的眼泪,我也流得理直气壮。

高中的时候看了渣男教科书沉潜的瀑布,从此之后对爱这件事,就很努力在遥远观望。我觉得不渣,可能活不了。更经历了黄鱼和炀,渣是我的羞赧,更是我的盔甲。
但是渣不能阻挡我的真心,瀑布一般泄出去。

当每一次有朋友说我一句渣的时候,我都像被小刀扎一下。要怎么办呢,我想要把我的真心捞回来一些呀。
快4年来,DTE还这么让我伤心。好重啊。

心跳加速

是咖啡因还是尼古丁,起效了?
PROCESS 9 的最后,他们和导演灯光拍摄开会的时候,从看到那个excel开始,我心跳疯狂加速。(不,可能是更之前看参考图的时候)
一直以来都为这种制作过程所着迷。知道了一个舞台,一件作品,背后如何在创造,如此心跳。
而且我更是相当羡慕他们年纪轻轻就能拥有(不如说是指挥)这些资源,哪怕他们的想法不成熟,技术人员的经验也会补足它。能拥有经过思考出来的成品是太令人激动的一件事,而且它们的效果只会比他们可能有限的经验里设想的画面来得更为专业完整与美丽。

建筑是一个很难很慢很不容易出成果出效果的专业。
我觉得我对它没了这么大兴趣也在于解决它每一个小问题理解它的每一个构成固然让人心动,只是它们都距离“作品”这个单词太过遥远,并且太受实际技术限制,而不能真正得到所谓“我想要的”,一种发挥。
而艺术确实可以更容易做到和实现。艺术离开市场很难存活,容易孤芳自赏。舞台,影像,则是更public的,更快速的实现手段。
因此,我对策展和舞美兴趣变得非常大。

深深的羡慕嫉妒,和创造的那种兴奋。

被气醒在清晨5:41

第二次被蚊子吵醒的时候,只有5点多。有点醒了。抓起手机看,看到DTE十分激动地在推荐Freitag,什么货车布之类的。
我实在是无语到发过去很多问号。
又发了聊天记录的搜索截图。当年,拍到Freitag本人的时候发过的语音,还有那张照片再发送。

我是有点生气的。
但是当我点开这一条搜索到的记录的时候,看到“已经习惯了的”DTE的装聋作哑直接就回复“不高兴”之后,我还那么努力打了两个感叹号去推荐的的时候,觉得她真的好自私。而我觉得那个努力推荐的人,实在是好可怜。
就被气哭了。在清晨5:41。

从努力帮助她去伦敦后的17年10月开始,这样仿佛是单方面bully的对话,不计其数。
DTE几乎不记得我每年的生日,却会今年来要求我记起她的。真的是,何其自私啊。


Venezia

17天前去的威尼斯。一路上文如泉涌,回忆涛涛。回来以后懒得写就这么快要几乎忘记。
就记着开头要用的这句已经在给1号和自己的明信片(后补)的话。

第七次去威尼斯,从圣马可广场开始,走过七座桥,就是阿森纳。

每一次去威尼斯都有不同的感觉。大约是第二第三次的时候,熟悉让我有些掉以轻心,觉得威尼斯不过如此,可以被征服。后来,被戴老板报销地在威尼斯住了两晚豪华酒店乘坐了贡多拉之后,开始觉得威尼斯常看常新,仔细体会,它真的是世界上任何城市都无法媲美的迷人。也难怪了这么多古代的画家以威尼斯为灵感,亦或是Peggy Guggenheim从美国来了就不愿再离开。(有钱的话在威尼斯能过得相当相当地舒适)

去威尼斯,见过它很多面。第一次去的时候,和DTE一起,展览最后一个月的11月,当时的车票还只有19.9,银箭,挂着大风下着雨,那个时候的谷歌导航在威尼斯的连廊、门拱、和门洞下是失灵的,无穷小巷,在里面迷着路。终于到了圣马可,坐在一边看偌大的广场中间一直肥硕的死老鼠,六七只海鸥轮流站岗,警觉地对廊下休息躲雨的人类嘶吼,以防人类和它们抢食那只死鼠。才10点半,我和DTE就饿得把午餐的烤鸡(腿?)给吃了。
后来一个人去威尼斯的时候,还见过它大雨后的样子,圣马可广场被水淹了,我很新奇,但是威尼斯人习以为常地铺上小桥让人走过。
和克里斯一起见过它的市场的样子,海鲜和蔬菜。
还在去Giardini的路上见到在船上卖蔬菜的人。这一次去则是关注到更多搬货的人,他们或许重复着自古以来往威尼斯各户人家送东西的动作。
又很有幸地,遇见过达芬奇的诞辰年,学院美术馆在那几个月里拿出了脆弱到几乎不被展出的那张世界闻名的草纱纸,维特鲁威人。(当时还拿着没过期的学生证说自己是学生免票)
这一次则是临时起意,想消磨掉开展前的时间并且去淘一下寄给406的明信片,就走去了Guggenheim。一路上搜索,发现只能预约第二天的门票,也不是很抱希望,也没有很大欲望。到了随口问了下是否还有slot,前面的两个老太问了同样地问题被赶走,我的提问只是因为是排在队伍中的人的一份礼貌。结果对方说就现在的时间段还有1个位置。一股假假的命运感让我立刻故作轻松掏钱(15欧)买票。进门之后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何等蠢蛋,那幅杜尚最有名的作品就挂在我眼前,它仿佛是太阳,搞得我都不敢盯着看,不好意思地在厅里来回兜了几个圈子。当然后来还看到了那副巨大的马格利特竟然也在Guggenheim,顿觉威尼斯全是宝贝,是我7次都没有仔细阅。

走过那七座桥的时候,来去都有过一阵摘下口罩,闻闻威尼斯出产的亚德里亚海的味道。暖咸的味道。我觉得我一定会忘记这种味道的,又拼命想要记住它。

突然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我无法回忆起来17天前的那一天我想写的更多的东西了。以后慢慢补充吧。
只不过,因为快车的取消,导致我晚上的车20:10记成20:25之后,就完全没车回米兰了,只能在维罗纳躲着车站工作人员,躲着二黑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晚上。十分之惨。第二天早晨5点45的首班车去米兰,破旧的车厢里我安心地睡到昏迷。到了中央火车站,买到了和espresso媲美的苦度的培根蛋麦当劳。

まさや

まさやデビューおめでとう。

知道masaya是很之后的事情了。大约是放下事务所回到上海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才找起来关于莲的一些东西。
masaya是莲最好的朋友之一。

先说一下立场是,觉得确实エモい,这エモい是一种很大局上的。
我不理解有人觉得这是吸血。如果你爱莲,你也会想到莲一定是喜悦的,支持的。也不觉得这是所谓的妄想,这是很简单的事实吧。人家本就是好友。
非要拿来比较,我也觉得没有太大意义,他是他,他是他。只觉得以后如果同一个世界里也有masaya,应当是不错的一件事。
他们之间,也是很克制的。从未将关系放到镜头前。反映的是,这是现实并且内省的好友关系。且两人专业聪明。

我喜爱莲,并且喜爱他的友人关系。simple。


关于同担和队友丝们疯狂的恨意,完全,不知道从何而来。对一个完全不关心的后辈团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去恨,不可思议。
关于他们从一开始就得到一些比自己团好的资源,这很能理解,因为公司发展了,宣传发展了。我不理解拿当时和现在的比较。一个是进步主义作祟,一个是我9成9关注自己团,他们好,就是好,就足够了。

我反对那些斤斤计较又愤世嫉俗的无脑怨恨,但是上面那些也算是我的一些抱怨了。我想放下这些,说说真的让我觉得エモい的东西。



masaya出道的昨天,他的朋友和同事们送上的祝福令我落泪。莲出道的时候,我还不是很了解他以外的人,没有看到这样的盛祝,不禁让我幻想起两年前的时候,爱着莲的人们一定也是这么向他说着爱说着恭喜。
keso说是旅立つ友達。akari说,老了再一起跳舞哦。pis说,4人で一緒に踊れる日が遠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がいつかまた4人で踊れる日が絶対に来ると信じてる。
追梦的dancer出道是如此寂しくてエモい的事情啊。

在那些恍若隔世的失去了的舞台又绵延不断的爱意里!




昏线

21:15

阳台外面看出去,非常沉静的蓝色。天要黑了。
我叼了根绿万,拿了kindle,忽然就不想看书了不想打火,想光盯着这片傍晚了。
我蹲着,看到左手边,我的房间里台灯带来的暗橙色,符合黄昏点灯的一切标签。我观察我的房间,从门窗外面观察这个平时有小人生活的暗橙色的小房间。
我的右手边,是一路到马特洪峰的广阔的蓝色。

我蹲在我自己的昏线上。这一刻真想永久拥有。

把我自己放置在这个时刻,没有万宝路的心情其实。
然后我又开始怀疑自己离开欧洲的决定。我如此喜爱这里。即使每天抨击意大利的落后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唉。





——————
其实是最近工作图纸实在太拖了每天耽于玩乐,拖到他们应该会觉得不应招我。包括此时正在进行的拖延。

滤镜

拖延重在正式工作中发作得很严重。
抛下图纸来写想写有一阵的粉丝滤镜文章。

论过去这些年里,在欧洲见过印象深刻的当代艺术作品中,在TATE的那张收银条绝对是喜爱度排名相当靠前的。
TATE里已经更新为几年前在Sainsbury的新收银条了。

正是由于美术馆的展出的存在,观测它的观众的存在,并且观众的疑惑与思考必须存在,它方才得以成为一件艺术品。而当体会到它的艺术意义所在的时候,反刍使它成为艺术品的整个过程,这过程中的每一步又都成为艺术的一部分。这是十分精妙的一件作品,观测它得到答案之后,会惊讶于站在这作品的起点的艺术家的思维所能达到之远之深。
如果没有在TATE里展出,它就是一张普通的有趣的收银条。甚至说,网红照片里已经有那么多,舒适的图像性的结果。而这件作品的艺术性,在观众的大脑中最终完成它的展出,将观众强硬地扯进它的世界里。

https://www.tate.org.uk/art/artworks/floyer-monochrome-till-receipt-white-t12894



我向很多人解释过我喜爱的这件作品,有像DTE我说了个开头就也想通了的半个艺术种子;也有我妈这样的普通人,听完之后虽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也啧啧惊叹;还有Karolina这种,在我解释完之后还要在众人的酒桌上表示这样一张收银条根本就是诠释了modern art的垃圾性所在的。

而为什么又想到,是因为莲第二次,在YSL的口红上刻上ASKEW而不是自己的名字。
搜索了ASKEW之后,我明白了这就是莲的收银条。我观测到,我关心它,我解析它,我得到答案,我反刍他为我设想的这个过程,我感受到类似于收银条的艺术性在里面。不那么夸张地说的话,(由于最近正在到处弥漫shion和sky游戏部落里私联粉丝的假瓜,)这是一种,比起1:1视频对话、比起他在台上他在视频里向千万人对话、或者他其他队友那样笼统又私密地对每一个粉丝女友营业,更加,要更加直接亲密得多的一种contact。

收银条这种,在脑内完成的艺术展览,加之其先锋性,确实无可匹敌。比起收银条来说,当然不算是一类的艺术品。但是这个过程,如此让人贴心,正是因为这艺术性使然。
让我喜欢。

浪漫的终点。

我知道我和DTE关于亲密关系上有大的差异,才会成为导致最后这样一个结果的原因之一。

看完这篇我好难过。
我和DTE如此同步,以至于获得巨大的舒适感,甚至让我想要把我剩下的时间都托付给和DTE之间的舒适。
DTE就是个追求“情”的家伙。

我至今仍然偏执地觉得,只有我是对的,或者说,这才是浪漫的终点。
我想到要交出我剩下的时间,是在米兰,将要去伦敦见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我和她需要的不同步,我知道问题出在我未曾好好表达我的浪漫,而依赖于让她也落在舒适感的网里。我的浪漫带给我想要待在她那边的决心。于是,我决定表达我所有雪藏的浪漫,用力去爱。

我的草稿:
我: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我觉得不太够,我想要努力,让你知道我更多的喜欢。

现实:
我: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你觉得呢?
我:有点像姐妹,这样不太好。
她:那就以后都这样吧。

然后我懂了。我们的交往,在这句话里结束了。(当然,主因是她当时已经劈腿了。)

看完这篇,真的好难过。
我曾见过的,独自又一起在喜欢的西方城市努力,远方那浪漫的终点。


大人哭了三分钟没声音

仿佛是六年的终点,一场真正的分手。我失去了一个特别的朋友。(但我同时习惯性地觉得,这人会回来。)




DTE:“我需要表个态,你懂的。”



“那你妈没有包了www”
“本来她就没有包www”
默契尴尬的笑声。



DTE:“反正本来也没什么要说的,你说是吧。”



是的。

之后我先挂了电话。

要问我是否喜欢DTE,我会回答是。但是喜欢有很多姿态,一个在我头上劈腿的人,让我重新拾起恋爱的关系,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在我看来的结束,势必是因为那次劈腿,但是就关系本身来说,因为过于相近而出现很多恋爱以外的关系,这也是之后能够聊下去的核心。
对于我来说,其实DTE离开之后,很多救赎啊,类似的东西,我就已经失去了,倒也不是现在才会产生不舍。我想,DTE的话,从未有过不舍吧,她可能怎样都行。

我哭了三分钟。没声音地。这是大人的选择,为自己选择了这份无声的眼泪。
不过我想这件事里,那个小姑娘,可能才是最被动的那个。无论胜负,她的执念没有终点,没有终点的事啊,才会让她不爽吧。
我记得的,劈腿之后的DTE与我当时无处安置的感情。

可视化

小沈昨天突然问我要不要熨斗。我嗅到了。她要走了,而且她一定心里很记着我当时回国没和她说,所以她也只是选择临时告诉我。她是我朋友吗,她可能一直想当我朋友但是其实也不算是。
但她的的确确是我在米兰最后一个,可以相伴出去吃个饭的人了。可以让她帮忙,可以帮她忙。

我不是伤感她要走,而是有些别的叠加。

周同学下午的时候跟我说,他认识一个人事务所正在招人,把名片推给我,让我去了解下。
晚上加上了那位monica,她告诉我事务所的名字,我点开看了一下,虽然很暴言,但是确实很丑,无论是风格还是设计类型还是可以预期的景象都不是我想要的事务所(虽然以我的能力可能并没有选择事务所的余地,但是我做过的东西我经历过的环境还是要比这家精致很多)。
然后小沈告诉我,其实是今晚,明晨3点就要走。

有两个忧伤突然笼罩我。将我从最近发专辑超多信息的夢の国中两棍子打回来。
一个是包括周,和这位monica,和我知道的很多个留在米兰的人,大家都是为了留在米兰而留,我清楚地知道我虽然相当不舍得欧洲的自由,但是我希望自己能不断有更好的东西出现在简历上,我现在不会去看终点在哪里,还远远没有终点。小沈,回去了,看来她和周和monica和无数人一样,知道自己要选择哪个居場所,而我在这里,在我的小房间里,在夢の国里,也不一定能得到更好的,我到底为什么还在这里,这是一种巨大的矛盾感,它其实也伴随我的无能力而形成,有能力的人自然能成为选择者。
因此另一个是完全关于能力的忧伤。
已经是上上周五了,20号。我得到了一个面试,一个有史以来我所能接触到或者人生中能接触到的最好最有名的事务所,我都没想到我能收到面试首先。面试过程很长气氛也比较活泼,我也算是比较好地展示了自己的能力。面试完我的感觉居然还不错的,以至于提前忧伤了两天是不是真的要就此离开这么轻松的欧洲了,在待了这么多年之后终究。但是,等了一周,又进入了第二周。我开始渐渐觉得希望是不是越来越小,他们会联络我我知道,但是他们一定是在等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可能还没面到这个人。而我知道这样的人,在应募这家事务所的简历中,随手就能捡出来一大堆,我才很有可能是那个垫底的。我不再忧伤任何一秒我是否要离开欧洲了,我想要下一秒下一秒就得到他们的offer!!

所以,当我今天,打开monica那家事务所丑陋的主页的时候,我的眼泪,伴随着小沈说3点就走的微信,就这样流下来。我,究竟是一个ban的人才,还是一个米兰近郊小事务所的人才。别人去这样的事务所,是为了永远留在米兰不想再回国,而我,是一个十分一百分一千分想去ban想奉献给ban这样级别的人。
梦想和丑陋的现实,以这种残忍直接的可视化的图像呈现在我面前。
实在是让我,好难过。


追记。
凌晨四点不到,在小沈家门口送走了她。进她家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什么东西了,衣服都穿好了,口罩防护镜也都戴好了。想戴上防护面罩,结果橡皮筋直接断了。
她问我吉他要不要,我说不要。想了三秒,我说还是要吧。要了就学也可以。
在门房间唠嗑了一会,接她的车来了。送她上车的时候,我不禁想起我送走的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炫一,DTE。她们重要,重要到我回上海会再去见,或者还有些其他见不到的人。
往家走的时候,又开始下雨。小沈下楼的时候告诉我,今天夜里还会下雪。啊……
马路上没有人没有车,我看到遥远的马路对面,镜面的建筑外立面,照出我自己的样子,一团,但是可以看见背着吉他,真是,陌生的样子啊。


バック

一切都不好。
我在浪费时间,浪费我人生最后的转折点。


但是还是值得为莲写一篇东西。

是解王,又让很多新规关注到莲。
看到有一位樱花妹,本身是高野洸的饭。
我厚着脸皮,用取引垢给她发了莲在高野洸演唱会伴舞的时候的合照。她真的很惊讶,也惊于双担福利。我甚至怀疑她是见过这张照片的,只是从来不可能意识到这是莲。
要是我自己,也不可能注意到吧。

这就是莲说的没有人是为了看伴舞而来的。所以想要站到人前。

真的很感动,感动于他的魅力和勇气,能成功拥有自己的大舞台。感动有人,包括我,愿意为了看他而去。
他适合在人前表演,他适合成为一个精神领袖,感动于他终于得到这个机会,而我也能见到他。
我曾经对他这句话不以为然,我觉得舞跳得好自有出路。现才却深深感受到,アイドルになっ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这很深切的体会。

又因为解王的小丑照片(顺便这张照片真的很男前,虽然白塗り遮到看不见脸,但是脸型,脖子,肩膀,都引发了强烈的リアコ///),大家找出来是2017年时候FNC。
又是一样的感受啊。谁会去看一眼那个,涂到认不清人的小丑。在artist背景板边上,昏暗的红光里,跳一些“可有可无”的舞蹈。啊。

莲啊,能站到舞台前,真是太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倒计时

什么都没做,突然就4点。

今天做了一件转折的事,就是定下了回米兰的机票。
电话里对方说道,这一次改签是免费的,如果再要取消或者更改就要根据机票的规则收取费用,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定下来了这件事。

什么都没做,半年过去了。
到今天为止,我回家整整半年。
半年之内有过新鲜,有过安逸,有过幸灾乐祸,继而变得不安至现在,也有过小小努力和挣扎,扔了少许简历,然后在最有信心的一家上被拒。

看不到未来,让人最为不安。

我不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但是我想,这世界上普通人活着,或许有我这点努力就足够了,至少可以安稳。为什么,又一次,我失去这所有的我所必需的?
我面对不安做下的决定,这次我将不称之为勇敢,它是鲁莽,明知道结果极有可能(我这么说确实仍然心存希望但是我连这一点希望都想掐灭掉)是非常悲剧的结果,我仍然冲向它,不考虑后果,不着第二条路,也不在努力。

我好难过啊。
我就这样,一直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差。(并且我知道是真的很差的。)

れんちゃん告诉我的道理是,把努力拿上台面来,努力的人非常帅气!
我能从现在开始吗?
但是我又已经预见了我回去的八月,大约和现在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
我好忧伤。我没有自制力。我不会努力。
真的好忧伤。

我还看中了木全的分趾靴。我想买。我想以这个为唯一的目标,去幻想我能回到事务所继续干活。
去幻想。

希望一切都能好。

広くてまぶしいな空と、 力強く立つ東京タワーの 青と白と赤

Insta蓮コメント,向右点第二张,一张不像是常见的蓮照片的东京塔。
“非现实”的蓮存在在有“现实的”东京塔的这个时空,带着一点违和,我盯着这张照片。
bgm正在放さよなら青春(我本也不是特别喜欢这首歌)。
我阅读蓮的コメント。




然后我眼睛里一些温暖的液体膨胀起来。

広くてまぶしいな空と、
力強く立つ東京タワーの
青と白と赤

这个就完完全全是我的梦。

是我过去的梦,也同样是我未来的梦。如今我再一次一无所有,一个十分憧憬的人如此直白地将这个梦摊到我面前,我感到有一股力量镇住无能的我,使我的身体瘫痪,更无法控制眼泪扑扑向外涌。

我到底要做些什么来实现我自己。无力。

频降的间隙

我翻看了大约十篇之前的blog。我非常意外,我竟然不记得其中的大部分文字。
像是文革中断了文化的继承一样,间隙中断了我的思考。

要是没有新冠的间隙,我仍然在死乞白赖地做AC的奴隶,我没有立刻改变它就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尤其是最近,离开米兰的“结果”变得更为现实的时候,我更加清醒意识到,哪怕就那一点微薄的薪水和工作,和我想要的东西比起来仍然是值得忍耐的。
临近7月,我的居留又只剩下三个月。而一切都是unpromised,那么不可靠的未来。
我大约从4月晚一些就开始寻找工作,外国的经历在上海非常好用,很好的公司很快的回复。(这也让我更加确定我想要继续待在外面的决心并非出于偏执,同时也更确定我需要经验经验经验。)我去SBA面试的路上,我清楚认识到我还不愿意从上海开始,一方面是被迫结束的感觉很不好,另一方面我想才是更主要的,即现在不去得到计划中的目标物,以后就会无缘。但是,我仍然非常期待SBA给我肯定的答复,这是肯定我自身所用,我同时也非常厚脸皮地在设想,真正得到答复的话我需要花非常大的代价做出人生选择,这些事。
我本要再一次写下Life is a series of choices这句话,突然意识到对于现在的我根本不适用。我没有选择。当我开始找寻新工作的时候,当elisa给我假大空的“再讨论”的时候,我几个月来试图避免给自己敲的定义,铡刀一样落下来,那个瞬间我又成为了间隙者。我怎么会不记得,无业啊,是最黑暗的。
几个月来我妈一直对我进行精神上的侮辱。我比起从前更习得了一身铁壁铜墙。我妈不能实质上伤害到我只能让我愤怒的原因,就在于我妈其实并不了解我这黑暗到底有多痛苦,我曾经和我当下承受的痛苦,她给我的口头的侮辱与它们相比,实在是小儿科。而过去大约十年间,我所经受的,虽然还没到脱胎换骨但是已经褪完了皮,褪到真皮。我妈不会懂,这让我面对侮辱时,有了嘲笑她的侮辱的资本。

约是刚决定不要马上回米兰那会,二月,正值れん他们出道。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心中的希望由れん点燃,无所畏惧,一直到4月。世界都陷入了新冠,世界都陷入了不景气,我冷静了下来,才看到前方一片荒芜。不是我走错了路,是路被人一把火烧了。

我再问问我自己,是否是过于骄傲,是否是太没本事,为何还不顺利不稳定。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一事无成。我很。
唉。

为什么涌出了很多写字的欲望,因为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rina,不是derek,甚至连推销房子都不是,而是外文书店告诉我,anan可以取货了。
然后我知道了,我身上的这一股气息,它就叫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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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写的blog……哇……SBA…………………………

チベスナの兄

最近显而易见,为れん着迷。
如果追溯到最一开始,是为毫无偽り的表现而着迷。
已经活到快30岁,有些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真心,是能看出来的。竟然能在第一次拿到第一的时候如此真诚说一番话,实在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最近有很多杂志很多采访,得到更多个人信息后,也有一些被撼动。
れん是人一倍努力的人。而还他能直接说出来,要为想要的东西頑張る。尤其是对于我这种知道大道理而三十年不为所动的人来说,表の”頑張り”は一番心に刺さること。为什么不能为之頑張る呢,一直在单跑道上埋头走的我,好像心底里也渐渐发现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じゃあなに?って聞かれても、今は答えが見つからない。これもこれで、かなりきつい。何もかも、中途半端で、それは最もいけないこと。
謙虚も常識もあり、偽らない。あとは頑張る次第だ。とことんやらなきゃ分からないことがいっぱいあるので、自分の底を知ろう!


奴隶决定说两句

我自知已经非常久没有记录一些东西,我不想非常俗气地说,我没有空写,没有精力写。但事实上,我在事务所就是一条奴隶。
决定来说两句,就是不想再重复之前好几次重读blog的时候,或者想写东西的时候,却放一放的心态。

半只脚进入业界之后,我与很多东西更加无了缘。语学,绘画,和我喜爱的艺术,还有爱收拾整理的习惯,少了一个人的时间,却更加只与自己生活。在这其中我也理所当然丢失了反复思考的能力,和我的语言表达。想说的就是,每次重读自己过去的写的东西,都让自己爱读。这真是一件好事。更由于在这里我想要做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措辞追求完美表达此分此秒心情,毫无夸张修饰見栄え,在重读的时候很少有不理解,也很容易回想起当时的状态。
这真是好事。

急匆匆,有点写不动。啊,不如说是脑袋空空,打成字也没有内容,我因此决定先留下一句决心,就是要过得更好,更主动,更享受。就是说最近开始。

遥かな昔の恋の話

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这些感受,在过去将近两年时间里,总是零零碎碎,跟着其他事情一起回到我的身边。确实就是Fleabug那样,遥远到被遗忘,又常常被激起。

我问我自己,我现在是怎样看待dte的,我其实回答不上来。
是否仍然是喜欢?是否是不甘心?是否是没有结果?是否是习惯使然?是否处于惰性怀念?是否对现状不满?
无论哪一个问题我都回答不上确切的东西。

我看到一对韩国艺人,没有出柜但是我知道是真的,不是磕cp,那是同性情侣同居的状态,熟悉亲密,保持自我,又无法分开。我太习惯那种感觉了,让我怀念起很多东西。
写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dte的自私,而让我产生不了更多的怀念了。

我希望以后过去了的时候,回头来看这一段不明所以的东西,能觉得别扭,像上一篇那样让人觉得别扭。
那个时候就是痊愈了。

今天要去Garibaldi

刚开始三个月的时候我记着要写写关于studio和同事们的事,但今天和姜哥一起去超市必须先写写了。

昨天和novi要离开家乐福的时候,姜哥进了超市。明明等一等下一班地铁就能堵到姜哥,我没有。其实也有可能尴尬,万一正好姜哥没赶上,而我不上车?有病?
后来想着要去Garibaldi寻觅半价鸡肉色拉又在centrale上了绿线。而姜哥果然在下一班车里。
当然了,我没有买到半价色拉。后来又想去家附近的esselunga,时间上未果。

今天,我可能确有些此意,等到姜哥走之前让他check了一下屋顶,后来收拾东西上厕所的时间没想到正好抵上姜哥门口一支烟。lazar和他一起走的半路也不见了。姜哥一路飞毛腿也没有去家乐福,我走得挺快了一直跟不太上。进站的时候跑了跑,还有过闸机以后正好听到地铁来的声音。我从楼梯下的,而姜哥肥宅走了前面的自动扶梯。我想了想还是勇敢往前走了两个车厢,打了招呼,坐在了姜哥的边上。
姜哥很惊讶,说,为什么你也在?
我:我也搭地铁的啊。
姜哥:你住哪?
我:Maciachini。
姜哥:嗯?
我:Maciachini,但我今天要去Garibaldi。
姜哥说:我今天也要去Garibaldi。为了……
我:!(还以为要去享受city life,也差点吐槽出口)
姜哥:要去supermarket。
我:!!!Esselunga!?
我:我也要去esselunga,我家那个快关门了。(其实不,只是今天真的想好了去买蔬菜因为吃完了,想过遇到姜哥就去Garibaldi,也可以去家附近这个。毕竟他住brera我估计moscova或者lanza下车)

之后就是略略安静又尴尬地聊了聊。关于Danielle,关于小蔡两天没来了,我说你打给rita了吗,他腼腆微笑,说I forgot,明天再不来就打。我说我们要不要先问问barbara,rita估计会对这种事很毛。姜哥杀人微笑。
姜哥问我放假出去没,有没有去海边。我说你去海边了吧昨天看你红得和tomato一样。姜哥腼腆微笑。
问了哪里下车回答说lanza,但说冰箱空了所以要去big shopping一下。(唉。觉得大家都是普通孩子,拿着普通的薪水,去便宜一点又好的超市。每天家乐福express也太贵。)
下车时候姜哥还腼腆地说,需要你告诉我去超市的捷径,我只从外面进去过。
刷闸机的时候,他说希望没下雨。我说刚下雨了?他说没有但肯定会下。他有他的荧光橙色土逼伞。
我说,你之前住伦敦哦,识不识这个。掏出oyster的卡套。姜哥杀人微笑。姜哥说我也有,于是展示了他的oyster。
姜哥说不知道会不会关门,我说它开到十点呢。姜哥说最近放假嘛。我说esselunga没有放假这回事,crazy资本家。姜哥说放假的时候米兰到处都empty了吧。
过马路的时候姜哥问我,你还喜欢studio吗,我说喜欢呀,你不喜欢吗。姜哥说喜欢啊,尽管工作很hard但是待着挺好的。嗯。能看出来的。
后来又提到了那个creep hunter。姜哥微笑。
姜哥说要抓一辆推车,不知怎么又没抓,最后拖了个篮子。

好巧不巧,遇到了xiangguanhao和女朋友。呵,两位有一个世纪没来上课了吧,而且没记错的话住loreto那么远呢来这里。然后他竟然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尴里尴尬地说,和…同事?
但我其实觉得一起逛超市这事情过于尴尬,我回头就对姜哥说我抓点蔬菜就先走了。明儿见。
说完又在拿塑料袋的地方碰到。

后来我就真的冷静地开心地,买了白萝卜番茄和鸡毛菜,又抓了个苹果点心,不顾姜哥就走了。
当然了,出门就被暴雨浇了。

希望这一系列偶遇不要让姜哥锁定我为stalker,hhh。

姜哥总之很西方男士,会让我先下车,先上电梯,会拉门。后来我就自主走在前面了,感觉被让其实很不好意思。

姜哥笑起来真好看啊。恋心ということ。但我只希望如果能和姜哥成为朋友。因为姜哥人看起来真的不错。但我好像感受到了,人生议题如果只有a和b两个选项,姜哥会选和我相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