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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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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Valassina 5垃圾房那个大麻味都让我怀念无比

Kenta在做明显很好玩的工作,但是还是决定放下做到一半的东西提前回家。
我看了看自己手头的工作,还是那个没完没了的屋顶。不知道目标是什么。目标就是帮助完成坂坂的十成一份的认知体验。大家在做好有趣的工作,大家也不被催促。
我还挺难过的,即便是那个屋顶,我也愿意解决的。一开始就是我做了一直没人愿意推进。现在要解决了,仍然没有时间给我思考,只是不停地催我,尤其是逼我套用他们爱用的格式,并认为那是标准。
今天打开mockup的图纸想改一改,看到我做的SA,已经在别人手里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东西,我真的挺难过的。上一次做mockup的时候,和坂坂一起定了很多东西,这一次显然立面工作已经开始,而我真的只剩下复制粘贴,忽然变得特别没有挑战特别没劲。
下午DRM是ID的设计汇报,我都不能说我确实喜欢他们的入口设计,解决了不少动线问题which是我们的人一直放置不理的。如果自己认为自己的设计是好的,为什么不完善,找到建筑中那条狭窄美丽的路,是这份工作中非常美好的部分。这个事务所的很多process让我困惑不已,而大家却认为那是唯一标准。

然后九点Kenta等着电车,望了一会我做的东西,回去了。
不知道。我觉得他在占便宜,占那些美好,占我贴他。我正在创造一个幼儿人格,在他面前,怎么不能说是因为我理解到他吃这一套。然而还是那个问题,我觉得我时常真心地对他们她们好,但我好像从未受到过谁真心地同样想为我做什么。我觉得爱意的程度,是能够孕育出动机。而没有动机,则始终是因为不在意。问他为什么没有进一步,他仍然在享受我的approach,在享受自我美好感觉,不需要付出真心便可以得到一些温度。其实蛮简单的,我想要一点点陪伴,希望他的时间里能主动拨给我一点点而已。没得到过,特别贪心,却又不能流出欲望。最终变成一团乱麻线,又被缠住。

走廊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连Valassina 5垃圾房那个大麻味都让我怀念无比。还有Esselunga的标准价格。
我今晚戴着橄榄绿连帽衫的帽子,就这样在办公桌前拉着屋顶的模型啪嗒啪嗒掉了眼泪。
我掉眼泪的日子,特别特别,想念米兰。想念我的失去,我的过去,我的形成了我自己的那一片阿尔卑斯日落的粉橙色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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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21.11.12]

我很少分享我的生活,但这里仍然是我的一部分。感谢你还记得我的blog。
下一站东京。
要不立一个3年目标?至少注册2级、最好在BAN坚持到底、学法语、学意大利语、姿勢が良くなること、踊れること。
#楽しむためには実力が必要だ#
川尻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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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istently

我大胆地放进了KOI的分类。扔下八子的那一篇一直没写,扔下坂坂爱Kenta带来的激荡没写,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不立刻把这些写下来。它们占据我的脑子,疑惑从周二开始盘踞,真实的伤心和不解则从今天中午和Kenta吃了饭之后让我无法快乐,然后收到了最后的一张便条,震惊无以复加,从那之后我脑中只有这一件事,只有这一个问题,只有今天的复盘,回来后甚至没觉得自己该吃饭。
下了泡面了,我来写吧。
周六的江之岛,Kenta放了我江之岛的第三次鸽子。但是我们周一中午还是一如既往去吃了明大前的麦当劳,吃完走路回去事务所。收到了ASKUL送来的一些文件夹和归类的格子,Kenta还把塑料盒子放到了我头上。
周二很长的例会和internal结束之后,坂坂两点多了还抓着Kenta立刻吩咐了几句别府。几句话激起了小李和沈阳人的全部嫉妒(当然也有我的但是我什么也都不会说吧),听到沈阳人在那边不停地宣传一些她的认为和一些言之凿凿的坏话,实在受不了了冲去了大街,给Kenta打了LINE电话,他没接,发了问在哪也没有回,他自己去吃饭了。
之后的晚饭,他也自己去吃饭了。我很直接地在teams上说了,想一起去吃饭是不是非要说出来才可以。
周三的中午,他也自己去吃饭了。我做了坏事我叫了八子,吃了一顿很尴尬的饭。可能对八子来说还挺正常的。(唉没写的topic都出现在这篇里了)
周三的晚上,他也自己去吃饭了。
周四的中午,周四的晚上。Kenta每一顿饭在我开口前都跑了出去。
今天中午和他说,肚子饿了。Kenta说Si。一起出去了,他没有和我先后出去,似乎并不在意,他今天没有刮胡子,下了车我们没什么话说,在饭店他没有问我要不要拿水,我踢踢他也没有反应。然后整一顿饭我都在努力解释屋顶的rafter不要总是急于归结为communication的问题。前后都说到,故意不邀请我吃饭,在不同的理由之后他都跟了一句,所以才不邀请这个人吃饭啊,每一个理由听起来都有真心在里面,起码今天的理由里没有“爱意”,让我越来越、越来越不知所措。最后,说到所以不邀请这个人吃饭啊,我おだやか的吃饭情绪都要被这个人みだされる。我听见了,那3分玩笑里,7分,仔细想想起码有7.5分的实话。我当时就委屈了,很大的伤心卷来了。我装了最后一把,我说我受伤了,表情控制好像很难所以我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反应。一路走回去我都离得远远的,没有说什么话。
下午他让我看坂坂打瞌睡,我给他小纸条,Kenta都不温柔那我才不会一起笑。没什么反应。是我最后的卖萌。
晚上我知道他买了东西吃了,还是问了一下,便条
吃了吗?
Si
喝了吗?
no
今天是可乐日
然后蓝色的字的便条,被贴回了电脑背面,(辛拉面煮完了,不怎么想吃了)
去罗森,Pls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纸条好久,那个Pls,真的好一会,大脑都停滞了,从中午开始,我的胸腔就感觉怪怪的,像是束胸,又像是没有了乳房,什么平板的东西,轻轻地,挤压我,拍打我,冷的东西。
“今天是可乐日”,是我最后的努力,我知道。
在小李看得见的视角里,我站起来,扯下便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和Si的纸条一起的垃圾桶里。这愤怒可能是我最后一丝丝理性。
做到十点五十分,把SA做完了。
但是我一路回家,没有一秒钟不在想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就是我做了什么。因为人类的行为不会这样不连贯,不管A怎么说我都不觉得这自然。我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我是很敏感的人,我现在缺少自我思考的时间,我脱皮了便来不及长出新的盔甲,这恐怕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为害怕的二三事之一,就是我被人不喜欢了被抛下了。而我的敏感,真的能在很早的阶段闻到它们。
我仍有幻想,希望Kenta下周依然对我这个人“喜欢”。但其实我已经知道只是想想而已。你不是收到了吗,那蓝色的便条,上面写了两个字,终点。

抑郁

有些时候到了晚上就开始觉得很辛苦,回家前就已经不想动,一路上回家只有心累的念头,出了地铁就想哭,看到都厅整个人都粉碎,去买苹果汁仿佛是要往坟上撒酒,一进家门就开始大声地哭,哭得全脸都是泪。
今天也没有胃口,哭着,我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有点抑郁。在努力快乐的工作日背后,可能有很多不快乐。今天的trigger是川崎项目里石贺没法好好推进让我觉得这个项目好垃圾好麻烦引发的。
平时好多时候有我喜欢的坂坂,有我喜欢的图纸工作,像盾牌一样保护我。
但我知道更深的原因,必然还是八子。我好难过。一切和他有关没关的事。今天早上去便利店什么也没买又逛回来,我决定疯狂逃跑后一个月来第一次单独撞见八子,八子挺热情地打了招呼。我埋头就逃。
逃开我的喜欢,也仍然逃不开我的回忆。
说想文身,想文永恒的东西,地月在双臂上的等比例的距离,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是永恒的呢。啊,原来,过去是永恒的。回忆是永恒的,过去哪怕是我以为的喜欢,是永恒的。我不是拥有这些永恒了吗,为什么会我还是有欲望,还是想要有延展。这到底是人类的什么情感。
你们说八子坏话的人都好讨厌。现在的八子也好讨厌。你们不相信,或许八子自己也不相信,之前的喜欢是真正的对他人的喜欢,是我这种没有任何获得的傻人类,都能理解的,直白纯粹的喜欢。没有人相信了,只有我相信永恒的过去永远的失去里,他放在我桌上的开心果味巧克力,和他买给我的全家的苹果汁,是物理存在过的,甜味的东西。

CRUSH

DTE在语音里非常不耐烦地说,你再发语音来我就不回了。
我有点委屈,本来是说可以发语音的,因为是想说的话,有点长,是打扰,但应该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只是挺委屈的。委屈伴随着我大半个月来的忧伤,伴随着我走进家门,化成了纯粹的眼泪,一边舀米一边哭个不停。

今天的工作内容是我很不喜欢的rhino,对不准,做不精确,合不上。
心理压力非常非常大。还要被说不要做太细,明明根本还到不了太细的程度。

中午去明大钱拿了麦记就回来了,打开八子的日历,是私用,放心地开始吃,觉得办公室好凉爽。突然就进来一个人,一看是八子来热饭,吓一跳,赶紧躲到了太阳能板背后。
八子下来也不管转好的饭,和大家聊了一圈天,说台湾,说是和GC的人一起去,说是湿度很高くるしい,说是什么菜都有八角。后来下午见到有蛋黄的什么和凤梨酥土产放在厨房。没有拿。
(乱中插岩濑解释湿度高羽绒服没用:隔热材料湿了还有用吗。笑倒)
然后我想了一整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觉得我没做什么,可能真的就是没做什么,我代入八子的视角,我感受到一点点,因为觉得麻烦觉得不耐烦所以跑得很远,跑得很快,我感受到按下hide和hide from的时候的心情。我只不过是,目睹了终点生成的瞬间。但是我仍然不理解的是,曾经真实的crush,建立在对另一个人的把握之上,如果能够把握,为何会有意外,会有这么多反感。喜欢,喜欢人,或者事物,是自身需求的一种反射,是挺本质的一样东西,是不怎么会有这样激烈的变化的。我不理解。
上周的爆炸之后,尤其是在我已经决定不去靠近之后,我已经能够当着面逃开了,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但是八子回去之后,我仍然发现我看不进去material list,我打不开装耳机的扭蛋,我失去了力气失去了焦点。
我看到那个隐身模式下才能看到story的圈圈,我两周以来的直觉全部验证,一份喜欢的完完全全的,实实在在的终点。我在饭否写下,終わりましたね。
和我听到杨在电话里对我说黄鱼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和DTE对我说她其实有喜欢的人同校现在本科19岁,的时候一样,我看到那个不停转动的圈,我的世界暂停了。脑内噼里啪啦地一阵爆炸,然后一片寂静,吱吱呀呀地带着阻尼慢慢地停下来,感觉自己坏了,并且会坏一阵。

露米忘记约我去看烟花只记得周日和妹妹去滑水下周去看烟花,我删掉了早就在日历上留下的早退。问我觉得无所谓吗,无所谓,也会伤心。卡比迟到了很久,我去吃了豆花,贵也不好吃,对豆花也下了头。克里斯说他已经开始看心理医生了,不能再理会他人的悲伤。

我的工作,VMU差不多告一段落,我失去了一些快乐的源泉,却每天要到很晚回去。看完电视剧睡眠就严重不足。最近又把控不住我的生活。啊。想到这里,记起来忘记学习意大利语,想着回家学习,今天的最后几分钟,给哭掉了。强行地去买了全家的苹果汁,想起来今天中午已经在麦记套餐喝过。说起来今天中午在办公室的凉爽麦记午饭,真的非常快乐,不用说话不用社交,不用坐车,不用和妹妹一起,不用和露米一起。
和自己,和不开心一起,和害怕一起。

追记:
想到以前和八子聊被劈腿的事情,说是并不是不喜欢,但是为了不伤害自己而选择放手。
没想到,成了我自己。有些讽刺。也是我蠢吧。

是否能在一个雷雨夜戒掉一些坏掉的东西

反反复复好几遍,都没有真的戒断反应都没有断。
是很真诚的喜欢和不甘。
其实真的开始觉得得离开是heatherwick的时候。现在我仍然记得那镗地一下,让我一下清醒,又立刻合上眼睛想要回到睡梦里,沉闷的断弦。

有时候我仍然觉得没必要如此,做事对人没必要如此,装一下也可以,毕竟是同事。又不是没有对石川天天装客气。今天,现时现刻我仍觉得没有必要。追究其原因,我也总结不好,总之应该是触及核心利益又亏得时间累积。

我有些语无伦次。
我这样没法梳理自己所说的,是悲伤没有痛至反思,或者就是仍然心存侥幸。但是这样是否还能理智地放弃。
为什么无法让自己结束掉。这明明是更不痛苦的方式。能不能真的,真的从明天开始做到。
其实走出新宿的隧道的时候,我有一点习得。我想到曾经一起从月岛去六本木,从六本木去新宿的地铁上的那个人,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我今晚在站台上遇到的人。于是第一次习得那么一些些解脱的苦笑。
走到转弯处我又想起来,曾经说不再为了那个形象而奔跑,我突然倒是清晰地想避开了。我也是害怕的,我害怕受到迎面而来的伤害。不假思索不带伪装的不喜欢。
不至如此,也确实无法再拥有曾经。最好放弃所有幻想。即便开始看每周日的占星,都没有任何沾边的文字。你的失去是你自己的失去。
又说回来,又不是第一次失去,总会有那么一个时间,见到烟熏妆的那位staff的时刻,克里斯回复我QQ的时刻,看起石田漫画的时刻,虽然总要靠下一件物品来被动放弃,但是我其实很讨厌諦め悪い的自己。我觉得我是不是可以做到的。反正就是过去那些失去,过去那些放手。

一包包咖啡,从light喝到roasted。

外面电闪雷鸣的,高楼看出去,开阔的不快乐仿佛降临在我一个人身上,从12月开始。我每天剩下的所有的快乐,他带给我的去发现工作上快乐的眼睛,和我独自一人之后真的获得的工作上的快乐,是我全部的快乐。甚至有点触底反弹,因为知道那里有一个不快乐的黑洞,黑洞之外的部分就变得更耀眼。

写着写着好一些。所谓“没必要如此”,反正放手的话也就没有尴尬没有执着。苦味总是有,因为曾经那个甜是真的,真到,什么都不能冲淡它。守住它,它成为自己的东西,一切就都好办了。
爱你。加油。

一週間のおわり

八子回头看到了我,点头致意果断被总务发现了。车来了,我慢慢走过去。
总务很别扭地只和八子说了再见,头也不回。八子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往前跑,车门已经开了,我就跟着八子上了一个车门。

我:早いね
八:金曜だから
八:でも最近割りと早い
我:やることないの
八:怎么可能
我:新しいインターンの子みた?
八:中国の子でしょ
我:かわいいでしょ!
八:まぁ。。。
我:反論なしで
我:香港で仕事してた
八:なんかゆってたね
我:奨学金をもらってここでインターンをやっている。うちらの2倍ね
八:そんなに?なんで
我:普通に香港の給料が高いから
八:四十万?
我:六十万。
八:やば
我:それでも少ないと思っててここに来るのかを迷ってた
八:やば
我:いらないなら半分よこせ
八:ほんと
八:やり直してる?
我:そちらの作業は触れてない
八:じゃあ何をしてる
我:モックアップ
八:それまだやるの!使えるね
我:コンテンツ
八:誰が図面を描いてる
我:私だよ
八:いつに作る?
我:8月から
八:見に行くの?
脸特别地近,也很低。:嗯?
八:見に行くの?
我:見にいけるの?坂さんと一緒に見に行く
八:担当者は見に行くだろ
我:担当者じゃねぇ
下车。
我:でも普通の図面を描いた、詳細はアラップが描いてる
八:それが気に食わないな(皱眉)気に食わないな。连详图最好都能画
我:そこまで描けないよ、時間もないし。アラップがファサード担当だよ
八:烦着开口
我:褒めてくれないの、一人でやってるの(おこ)
八:好的啦好的啦
我:还有推进材料什么的
我:木曜に図面提出したから今日めっちゃ暇
八子笑。
走到了楼梯口。
我:また来週

SIMOSE

还没时间开始写,真的好烦。

听到中村坐在JO的位置上,说着前一晚八子大闹花果山的趣事。吃完去小山丘上,等大家来喝獺祭,铃木T拿出手机传阅八子穿衣服跑进浴缸,又换上浴袍还要再进去的照片。
之前JO一确定不来,我就没耐住。我发消息给他。
18:41的时候他回复:いかないよ。
九点多听完轶事之后我又发,他回了不少。但是问到除此之外的事情,那一头又是缄默。

昨天和卡比玩了半天,晚上在三六看到妹妹发来,说八子总务G的车,误了机。
我忽然心情极度烂。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区切り那样烂。
我知道我仍然喜欢八子这个人。我想说“但是”,但是我连符合逻辑的话语都没法摆出来讲给自己听。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我看到6点多的回复的时候,我是有疑问的,我知道那时候应该是大家在飞机上。
但是普通地能进行那些对话内容的,误机这么好玩的事情,应该可以提及的。更不要说哪怕是普通的同事对话下也是可以提及的。什么东西,这么麻烦?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麻烦?而有时候又高兴得仿佛毫无麻烦?为什么这个人这些事不是连续的。我好困惑。好困惑。然后听到那辆车是有总务,然后又知道最后那一张我没有凑过去看的照片内容应该是总务在帮他擦干。我忽然就觉得真的好麻烦。有时候八子明显地利用她们的好感,真的好麻烦。成松明显张口就带着八子,我仿佛觉得我自己也是那些老阿姨中的一员,虽然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我知道曾经那些是真的,一想到一听到那些,全部めんどくさい。傷つけられるのも、その権利を人に渡したことも、都合のいいときだけに距離感をなくすのも、面倒な面をされるのも。一緒に行けなかったことも。スタジオにはもういないその空白も。なにもかの、めんどくさい。
我仍然喜欢这个人,我仍然喜欢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但是。我又但是不下去了。真的觉得好烦。喜欢人,真的好烦。

其实我又何尝想放弃。只是伤害大于放弃之伤了吧。

八子和坂坂

我:sakaki桑はいつ休みになりますか。
坂:没定
我:太好了
坂:你休息也行啊
我:何をすればいいですか
坂:你做模型去(指着八子,八子望过来
我:诶?不是跟那个法国人说…
坂:英語喋れないから逃げたよ
八子窘迫。
坂:英語教えて
我:……………………。お!
八子和坂坂都笑了,说怎么就说一个哦!
我:交換できるものないの?こっちから一方的に教えてあげるのも…
坂:你不是当他ゴミ箱了
我:悲しいよ。ゴミ箱上に移すんだよ。
八:移す…完全就是把人当…
坂:你也跟着上去
我:苦手ないな方がいて…
坂坂大笑。
我:克服できる人に頼む
八:いろんな人に…
坂:教育一下!(一些教狗的用语)
我:一直是这样给家里的狗躾け的吗
坂:对。
八:到底谁是狗,是不是我是狗啊
坂:(捧脸)乖乖地哦
然后坂坂在说让八子好好教教,让别再咬人。
我:特别是小李

好开心。
喜欢他们两个。而且希望能多多和大家一起有趣。
以后八子不在这里了,希望真的还能一起玩。真的希望。特别希望。

欲望的显像

站在八子身后看他捣鼓大学搜索。真的是,非常少见的欲望,非常清晰地涌现。想靠在他背上,想抱住他长头发的脑袋,想低头和他有一个吻。

アトリエ

八子很清晰地在边上和岩濑说要搬去楼上的事情。
昨天听到的时候真的好伤心。竟然回家哭了一大堆。也想到外婆的离开。人类就是不能知道终结的准确时刻,回过头来发现那时开始已经失去,多深的苦,却要在一生中不断重复。

关上电脑,去坐车回家。也是因为知道八子要走。出了studio的门,八子在理发店门口慢慢晃,回头说了句嘶。
八:アトリエに来てよ
我:
我:为什么会有石川
八子面容愁苦,表示不是什么好事。
我:向こうは多分喜んでる。
八子面容愁苦。
我:为什么就一个事务的人过去了
八:一楼那边说都不能工作了,苦情が来てて
我:設計スタッフのところに回してもおかしいよ。仕事できないね。
八:ずっとイヤホンをしてる


我:明天要去更新在留了。
八:啊,忘了纸了,算了来不及了。(22点16分,17分的车)
我:明天不是早来
八:那再早点来就没事了
我:然后我问G能不能给我面谈,因为试用期结束了也没给我
八:是哦,那G说什么
我:哦!
八笑

我:没有咖啡机咯
八:banbiru2楼的拿来吧

车来了。人很多。
我:混んでるね。あっちでいい?

一如既往,八让我先上车。上了车,我开始说W跟岩濑说让我和小金换的事情。我说W已经是幼儿园老师的状态。八笑。
八听了整个过程。
八:你想做S邸?
我:想啊。喜欢岩濑啊,但是被两个ddl追着。
到了明大前,开始下车。
八:但是现在做也没什么要做的,实施设计都结束了。
我:勉強としても。岩濑位子也很近,图上不懂的可以直接问。
八:也是啦。選べない就是不好啊。我就是一口气脱离SWIRE一口气去做GC。
我:但是这里也だんだん中国語メインとなってやりづらいかもしれないし

走上了台阶,八子说嘶。

我真的很喜欢八子。
八子可能把我当姐姐。现在多数时候很冷淡,感受到是觉得麻烦的时候。但是有时候,有些话,喝烂醉拉着我大衣上楼梯,有的抱怨,可以看到有一点点依赖。我很喜欢八子。但是真的很伤心,我想过作为一个日本人职员,因为项目总会有座位移动,但是真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我需要这么难过。我只能期望,当八子离我远一点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能更近一些。
每次祈愿,我都想到当时在一篇blog里,真心诚意地祈愿BAN的offer,最后拿到了的事情。
我也想真心诚意地祈愿,八子可以继续和我玩,八子可以喜欢我这个人,八子和我的关系,能够再近一些。真的是,拜托了的。

我的早晨

游戏玩得并不好的我,在昨天去游乐场的最后一个滑雪项目里,被其他组的游客被迫选了EXTREME的旋转模式。
不知道是因为睡得少,还是因为疯狂转,或者是工作太繁忙,要么就确实是,八子早上的回复了。

昨天中午问HEATHERWICK的展,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
早上和闹钟斗争中,听到了微信的声音。
もう見たよ!

啊。そっか。意料之中的答案。意料之中我已经设想过当然会在假期后上班的早上前出现这个骗人的答案。
然后消息被recall了。

見に行くよ!

啊。そっか。我感觉心中有一根弦,可能是高音的那根,松了。
他可能看了看展期开始的时间,忽然明白了他自己不可能已经看过。

我慢慢地走去初台。忙碌地工作,忙碌地吃饭。
去问八子rhino的问题,他也回答得好不耐烦。但是我没有很伤心。
八子上一周就开始从另一边楼梯的车门上下车了。
只是说这两条回复,让我太逊了。逊到我不敢和任何一个哪怕见过我数不清的丑态的好友开口。
早晨,弦就松了,松了,再也不能调好的那种。
我就知道去年的秋天,是真的而已。
但我不知道下一次八子对我友好,还能激起我多少的欢喜,或者我是不是还敢大胆,还敢欢喜。但是HEATHERWICK,也是我挺喜欢的人了,我想自己去看,我不约了。因为我知道,八子已经拟好了对我下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的理想,我的早晨,不再会为站台上摘下耳机收起书本的八子而跑了。

Wisdom

当我想到总务大胆地在社内看得到的资料上把J写作JOJO,我对这种露骨感到一阵恶心。
她对我说的时候都直接叫JOJO。
这是一种单方面年上对年下,总务对社员的职权骚扰。但是更让我觉得反感的是她的傻,将这种露骨表现出来让别人见到。

我突然感受到自己让别人感受到我和八子当时关系好,和我现在有联络,在别人看来也是不好的。which真的是,各种道理我都懂,我还是有些不由自主。
或许我期待的就是,超过“不可以”的直率的亲密关系。尤其是来自他人的关心。
但是八子(尽管是因为觉得麻烦而)拉开距离,让我觉得他仍然是wise的。当然也是距离带来了麻烦。
我应该要wise才可以。道理我不是也都懂么。

不过,放放手,要是松了,就松了,要是有用,也不是不能期待。
至今习不得智慧所在。也是笨了。

八子

我知道大概就是因为corona的事情下头的。

虽然人生走了可以说有一小半了,也未曾有过谁真心对我说喜欢。
但是我也是有常识的,更是自认为多于普通的别人一点对人类共同感情的理解,大部分的情感都是可以有归结的。所以,即便现在整个搞得和我单方面空想一样不合适,我仍然知道之前八先生的那些行为,不说喜欢不喜欢吧,对一个“他人”没有兴趣,是绝对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的。
但是现在就搞得很尴尬,变得我需要去争取,弄得很被动很无趣。

不应该是这样的。
又一次看到结束的样子。人长大了,真的很害怕。身边全是一日复一日的终结。没开始,就看到结尾了。
不过八子的这一次,我以为会不一样的。毕竟,31岁在CDG的香味里心脏爆炸一整天,不是说说而已的惊人。



喜欢,是自己的事情。
我其实越来越看到八,是一个贯彻自己信念的人,执拗的人,坚持的人。这让我觉得他更有人味的同时,也更加过于害怕他了。
不适合我这样自我肯定感很低的人。
所以他以前夸我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不需要恋爱,不需要那样的喜欢,就作为人被喜欢,有亲切的亲密的关系,我就特别特别满足了。
我走远点。但希望好吧。

下头

要问M什么时候开始下头的。
那应该就是不再用CDG的那天。



————————
追记2/28的饭否。

今天看预报挺暖的。8穿回了巴宝莉的黑外套。电车上看他高高地站在那里,走过去只闻着一片CDG。
我:めちゃくちゃ匂うよ
八:つけてないよ

我当然知道他没喷。
那只是秋天的尾巴上的一阵浓郁的倾倒。
每次想到这个,每次理解到这个,都只觉得悲しくて悲しくて。

2022

5月来日本,到现在过去8个月,我觉得可能只有3个月那么长。
前几天突然想到这个感受,让我非常非常惊恐。我的30s会不会都这样转瞬即逝。怕下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是2039年。

年末两周有一些corona的事件,让我整个人都非常非常地down。
往前推到11/3,那天开始和M过密交流。给M出柜以后,有那么一两周互相撩到爆炸。我的心跳在他的川久保玲里爆炸(如果有机会另写一篇,说说31岁的我,爱上心跳的那一天)。我可能是有欲望的,但是延续到世界杯结束,和corona蔓延,感觉最近要结束了。
再之前,9月底开始~10月底,是JO1的TOUR。福冈的两场,有明的三场。尤其是福冈,梦一般的。梦一般的。有明的第一场,第4排,梦一般的舞台和屏幕的时差,梦一般的火焰的温度。梦一般的黑色短袖和靴子。莲很美好。虽然从那段时间开始,也因为和M有过密交流,让我对工作有了更大热情,时间上也更无法关注JO1。
再往前的5月到夏天,昭岛通勤的半年,很崩溃。到了想给东信发简历,并且已经错发了一条私信的地步。和米兰时期相比,时间和节奏的突然改变,我无法承受。本来就无法承受不完全的整理,JO1相关完全追不上之后是很喘息的。那几个月,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到日本来,和欧洲差距太大,无法理解建筑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好长时间地去做。其实和我的工作内容也有关系。并且回到未来,因为和M聊多了,想要比他做得更好比他更热爱建筑,导致我真的又爱回来这个工作一点点。我其实是很有好胜心的一个人吗?最近也在探索这个问题。
4月里,最后一次去了威尼斯,被浇湿。浸了亚德里亚海水的旅游鞋到现在都没好好洗过一次。然后开始倒数离开的日子。凌乱慌张。
再往前的时间,它们都和那7年黏在了一起,成为了暧昧模糊粘稠的回忆。我所害怕的【它们都将变成“我年轻时候”这个主题下的谈资】,正在我感受不到的8个月的时长中确切落实。

我好想念欧洲。我好不习惯我是在世界上最早迎来新年的那一批时区里。新年降临得毫无声息,不像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可以从下午一路追到晚上,外面还会有烟火。如果不是JO1开了个直播,我都没有察觉已经要开始倒数。
2022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我踩碎了米兰带来的一对蓝色玻璃杯中的一只。应该是我太失落后悔了的结果。我又开始妄想一些超能力,时间拨回过去一点、能够来去自由。

CT

三四名决赛的那一天,去109买了咖喱面包和柠檬汁,又拜托M帮我搬灯回家。去了都厅,又在新宿吃了两摊。
世界杯决赛的那一天,去了三浦灵园,然后和卡比去了三浦海岸,横须贺美术馆和猿岛。
下岛上船,吹到暖空调的时候我就开始打喷嚏。卡比说: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然后我就感冒了,当晚开始流鼻涕,一边和M打电话看让人窒息的决赛。

第二天,M的日历上写在下北泽做手工。我就大胆问中午是否有时间下北泽喝个咖啡。那时候我已经有点重并且觉得没有太大胃口。
显然是我们两个都还在延续从周六开始的上头,M说,手工提前结束了,大概一点半前回事务所,那之后或许可以一起去。车站口,M说饿死了,不如直接吃饭吧。
在下北泽的站台躲过小李,去吃了蛋包饭。好吃。M帮我把我吃剩下的色拉叶子吃掉了。店里的客人看我们一边付钱一边说相声。M夸我有趣,店里的客人还问不是女友吗。撇清是同事,又去喝了咖啡。路上M还问miho的安排,才惊讶地发现他想的是两日游。
G去意大利出差,W病欠了。两个人嚣张地吃到2点半才回去。

傍晚接1号之前,我好像有几分热度。
周二微博颁奖活动,白天的意识是清醒的,人不舒服,烧。晚上Live的时候真的身体要痛死了。回家路上很不好。到家扔下所有东西洗澡睡觉。
周三早晨略有不适,中午已经完全没了热度和不舒服,活蹦乱跳。W也来上班了。但是M在清嗓子吞龙角散。周三晚上去了MOROHA。11点特地回事务所拿了抗原的药水。半夜测了是C。
周四,M说他发烧了,早上起来37.8,但是要我给办公室保密。中午和其他同事去了茨城,晚上太不舒服了直接回家了。
1号告诉我帕帕阳了。
周五M继续发烧,中午看他痛苦地昏倒在桌上。(我隔着模型space望着他的黑长卷出神。)问他一百遍,都说没关系,但是我感觉是看不下去的程度。晚上M早退了。
周六周日M可能在家发烧到崩溃。周六24,带着1号和总部吃了YAUMAY。
周一M恢复了,有些咳嗽,G从上午就开始干咳,晚上他去了医院,查出来是阳的。
周二中午,要开始大扫除的日子,和G一列的M和石被叫去做抗原,两个人都是阳的。下午给studio每个人发了抗原盒子,做了还是C。给M说了以后,他说话很不客气,一个是说,发烧之后这么多天早就测不出,之前测不出也是因为总务没有买好的抗原盒子。G测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客气地说,大家都是corona(which就是我们俩),只有Gばれた。
周三,忘年会,M他们不能来参加。
30号,阿沁说感冒了,今天1号,阿沁T了。

我其实整个人从上周三开始就愧疚到爆炸。我总觉得是我。虽然按理论按情感我都觉得自己是感冒。周日去海边再上岛,冷成那个样子,用餐却也全部在室外,除了和卡比,根本没有和人有浓厚接触的机会。我知道除了我,大家T的都是从咳嗽开始,which也符合corona的通常症状。但我并不是,显然是进了温差超大的温暖空调间10min,之后开始的。
M让保密他发烧,也就是保密了整个发烧先后的轨迹。如果按照这个轨迹,那必须要逆推到我头上了。我觉得他很生气。非常克制但是很明显在生气。这之后我们关系也就远了。
刚才阿沁说T了,我已经完全被击沉了。我理解抗原会不准,或许是我侥幸没有测好?不管A子再怎么安抚我,再怎么劝我说是流感+幻阳,我仍然无法停止地认为我是一切的源头。但又回过来问我到底怎么被感染,我又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的路线。我好悲伤。我觉得是我开了头,好悲伤,却又无法有任何去证明的线索,没有答案让我更悲伤。

整个时间表在我心里清晰地被遍遍反刍。没有答案。我好悲伤。出于心理原因,我也想自我隔离。

以后,一切都为了保险起见,不再有侥幸,杜绝这些会得不到答案的可能性。

投射

又是巨大伤心的一小时。
这几个月面对A老师已经发生了三次。有一次甚至在工位上哭了。
我有这么多不正确的行为举止我应该反思,我应该做出自我约束,不应该放任。最后又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然后也应当从一开始就做好区分,一切情感都基于人类基本的情感需求。(一边说这个话我一边知道有些行为真的不止。所以就更不应该了。)
我哭了半天,写了下面这段发过去。
我仍然在试探,我不敢写得很仔细,不敢写得很剖析自己,我不敢暴露在这里口无遮拦的赤裸的我的状态,我怕人家看不懂,怕人家字里行间读不出尽是误解。


其他的我先留着不写了。应该是会有变化有更新的。

关于莲给我的梦,我则好像需要另开一篇了。人生的阶段浓缩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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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blog,读了读自己以前的文字,突然有了更多的勇气面对这混乱。我曾经有那么多无力的事情,它还是小的,目前范围内大部分可控。安心了不少。
关于梦,则还是无解的。

它们都死了。

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放任自由,不负责任。说的不仅是对它们。

很沉的悲伤。很多想念。

L'Arc de Triomphe, Wrapped, Paris, 1961-2021

因为没有带到位的人肉,让我想起来乐高抽屉里的几片凯旋门的样品布。
我把它们拿出来端详了一会,晚上偏白的室内顶灯下,它闪着它的银光。

时隔一个多月,我打开凯旋门的网页看了一下,
https://christojeanneclaude.net/artworks/arc-de-triomphe-wrapped/
没想到出现的第一张放布的包裹照片开始,我就狂哭不止。

越往下滚,越是那个我见过的凯旋门。它周围的颜色,它的颜色,它的阴影里,它的红,它的蓝。
是我的梦。是欧洲给我的最后一个,太美的梦。
它在我的梦里,是我走进了这个梦。


来到欧洲,遇到DTE遇到艺术,知道了Christo and Jeanne-Claude,和DTE一起去看他们包裹的小岛,失去DTE失去陪伴,从地铁口出来看到凯旋门流泪的那一刻也在失去她,世界失去Christo。
但是我仍然没有失去这个梦。甚至未曾想过我将拥有。

多年以后我再看到这个作品,我是否还会哭成这样,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味道。


おかしいね。今天是OTD的最后一天,有很多可哭的。但是那些,3天下来,竟然都不如我看到凯旋门照片的这一瞬间,哭得这么有回忆,这样停不下来。
这个作品如此伟大,如此地伟大了,还有我自己这小小的7年放在里面。

我好像突然,找到了可以成为我原力的东西。就在写这一些东西的时候,我感到它成为了属于我的symbol,以后迷路时的道標。